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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郭应禄:快乐行医

2024-08-13 17:46:44 编辑:join 浏览量:572

[转]郭应禄:快乐行医

“我从医五十多年,很多‘运动’都赶上了。但即使在文革期间,我都没离开医疗第一线,这是我最幸福的地方。”言谈中,郭应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郭应禄眯起眼睛,笑着说:“为什么说行医最幸福呢?尽管现在医患关系比较紧张,但我始终认为,我们这个行业是最神圣的。建设和谐社会,没有健康的身体谈不上。所以,我能一辈子行医最开心。”

北京冬日的阳光里,北大医院泌尿外科病房旁边,一个并没有挂门牌的房间,就是我国泌尿外科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郭应禄教授的办公室。

刚刚还在开会的郭院士,给了记者一个有力的握手。

77岁的他,面色红润,精神饱满,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作为新一代泌尿和男科学学科带头人,郭应禄拒绝“泰斗”这个称谓。

“这不是谦虚,是实事求是地讲,比如说男科,尽管我做医生五十多年了,但在看男科门诊的时候,面对很多病人,有时我还要请教比我年资低的大夫。

大家叫我泰斗我不敢当。”

“我这辈子很幸运,各方面给我的帮助太大了,要说我这一辈子还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觉得自己做得还太少。我期待能做得更多一些。”

郭应禄对记者说。

“赶”与“超”世界发达国家在前面,如果老是立足于“赶”的话,你永远“超”不过他们。因为他们起步比你早。但是如果你把立足点放到“超”上面,那结果很可能就不一样。

“超”就是创新。世界每天都在改变,这里面既有机遇也有风险,开拓者会充分利用这种变化,并为改变做好准备。

郭应禄潜心钻研泌尿外科专业五十多年,进行了多项开创性工作,其中很值得一提的是,1982年他开创了我国肾结石治疗的体外冲击波碎石技术(ESWL),为大批肾结石患者免除了手术开刀痛苦。这源自一次偶然的机会。

1981年5月,郭应禄到美国考察过程中,在一个学术会议的论文摘要中看到一则关于德国正在研究如何利用冲击波治疗肾结石的新技术。回国后,他和中科院声学所的吕凤林说起此事,两人一拍即合。当时没有人能想到,这次医学与声学的偶然碰撞,最终交汇出我国自行研制的第一台ESWL试验样机。这台样机诞生在北大医院一个四面透风的旧车库里。由于声波在水中传播能量才不会衰减,使用这种技术治疗时,患者要完全浸泡在水槽中,强大的冲击波在体外准确将体内结石击成粉末。

试验样机的时候,为保持水温以免患者受凉,当时已年过半百的郭应禄便一桶桶提水到近一吨容量的水槽中。

ESWL技术很快在临床应用中取得了良好效果,但对输尿管中下段结石治疗效果不佳,原因是骨盆阻挡了超声波发挥作用。

为此,郭应禄开始了艰苦的攻关,通过大量的临床实践,他于1987年在世界上率先提出了俯卧位ESWL治疗方法,拓展了这项技术的应用范围。

貌似简单的一个体位改变,一下子解决了一个世界难题。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体位改变背后,充满了大量的心血与汗水。这项开拓性工作让郭应禄对创新有了更深的认识。

“在赶超当中,‘超’是主要的,‘超’就是创新。因为,世界发达国家在前面,如果老是立足于‘赶’的话,你永远‘超’不过他们。因为他们起步比你早。但是如果你把立足点放到‘超’上面,那结果很可能就不一样。”

虽然现在已经77岁了,但郭应禄始终没有离开过临床,没有放下过手术刀,更丝毫没有放松他的工作和事业。

“我现在想弄个事情,”郭院士的一只手在胸前划过,“通过球囊扩张来治疗前列腺增生,这是世界上都放弃的办法,不过我们有信心将这项技术做好。”

“这项技术不被世界看好是因为两个问题,”他解释说,“一个问题是球囊扩开后出血;另一个问题是,临时扩开了,过几天又回去了,远期效果不好。”

“但是我国基层医务人员中有人在做相关尝试,而且已经坚持了十几年,他们改变一下压迫的时间,出血问题解决了;再改变一下压迫的时间和部位的话,长期的效果就好了。”

郭院士加重语气说,“我得帮助他们认真总结,如果证实有效,这可能是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的好例子,就可为广大基层医院提供有效的治疗方法了。”

“这是一个大事情,如果这些问题解决了,对基层来说,那就解决了前列腺增生治疗方面的一个大问题。

现在已经证明,前列腺组织学上的增生发病率是很高的,50岁的人患病概率是50%,60岁的人患病概率是60%,70岁的人患病概率是70%,80岁以上的人患病概率就更高,可达100%。

当然这只是组织学上的增生,临床表现症状的概率会低一些。不过该问题影响人数众多也是不争的事实。而真正能把前列腺缩小的药物是很贵的,患者需长期服药,那医疗费得用多少?个人和集体都难以承受。”

郭应禄算了一笔经济帐,“如果最后药物治疗实在不行了,再去做手术的话,设备需要钱,掌握技术也很困难也需要钱,费用是很多的。

但是如果球囊扩张治疗的问题解决了,很多问题也就跟着迎刃而解,尤其对基层的意义特别重大,那我觉得这就叫创新。”然而,郭应禄的这次创新之举并不被有些同行看好。

“这样一个创新当中,有些人叫我们疯子。他们说,球囊扩张技术最早是从外国人那里引进的,现在人家都放弃了,你非要再捡起来?”但郭应禄对国内外同行的“结论”并不迷信。

“我不觉得我们是疯子,只要对患者有好处,而且有科学根据,有实践,你再根据实践设计些科学研究,最后再证明是可行的话,在前列腺治疗上,我们中国人可能会做出更大的贡献。”

郭应禄并不服输。

“当然现在这还是吹牛呢,”郭应禄不无幽默地说,“我们有了些结果,但进一步的研究还需要做。”

规范男科学建立一个正规化、标准化的男科,由专门人才为广大患者服务,这对患者有很大好处。

1988年,郭应禄在国内发起成立了男科学,进而又于1995年成立了中华医学会男科学分会,并任第一届男科学分会主任委员。

男科学学会的建立对推动我国男科学研究的建设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

“刘翔是短跑运动员,去了栏,他可能什么纪录都破不了;摆上栏,他就能破世界纪录。这说明什么问题呢?说明学科发展到一定程度,进行细化是有必要的。这就是泌尿科分出男科的理由之一。”谈到男科的话题,郭应禄笑着打了个比方。

泌尿外科在我国按解剖学分类分为三部分,肾上腺、泌尿系统、男性生殖系统(男科),现在有趋势要把男科分离出去,而且在社会上已经出现了很多男科医院,但是从学科上还没有分开。

“男科的分离有两个理由:一是学科发展的需要。泌尿外科发展到一定程度,分出来对学科发展有好处。

第二个方面是群众的需要。报纸、电视、互联网,包括马路上,男科方面的广告很多。广告多说明社会有需求,因此建立一个正规化、标准化的男科,由专门人才为广大患者服务,对患者是有很大好处的。所以必然就要产生这样一个学科。”

郭应禄说。

“需要明确的是社会上的男科定义和我们的并不完全一样。

男科的定义应该是男性生殖系统的各个器官在解剖生理上的异常,再加上炎症肿瘤等。”

郭应禄耐心解释道,“老百姓往往将男科的理解局限在男性性科学一个方面。”

近年来,郭教授一直为宣传正规治疗男科疾病而奔走四方,宣传呼吁,建立规范的男科治疗中心,规范男科疾病的治疗。

2005年9月12日,我国目前最大的男科专业机构——北大医院男科中心正式成立,郭应禄教授担任该中心主任。

面对社会上男科治疗广告铺天盖地、正规医院的声音反倒弱了很多的现象,郭应禄说:“我不相信‘正规军’打不过‘野战队’,靠广告拉患者不是高明之举。

正规医院不靠广告,靠实力。”“轻信广告,最终吃亏的还是患者。”

郭应禄细数其弊端,“某些广告夸大其辞,这种行为造成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不到正规医院就诊,花了钱治不好病,在经济上、精神上都造成严重负担,有的人就因为一个前列腺炎,患上抑郁症,甚至自杀。”

因此,对于以男科治疗为主的医院要加强管理,办好医院不光靠钱,最重要的还是专业技术。

郭应禄缓缓地说:“从专业角度讲,要规范专业技术,培训相关医院的医务人员,目的是把为老百姓服务的男科医务人员的服务水平提高。

作为国家的重点学科,我们有责任做这些,但是很困难,需要政府的支持和专业协会的协助。”

郭应禄分析说,“现在社会上选择以专科治疗为重点的民营医院较多,从长远看,民营医院也是我们国家医疗资源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现在大家对它印象不好,不是因为它民营,而是它的技术水平不够好,给患者的感觉是骗人,导致大家对它不满。将来不会是这样的。”得天下英才而育之“泌尿外科将才工程”对我国泌尿外科的发展是很好的。

我把这看成自己的责任。

“行医五十多年,最得意的地方是什么?”面对记者的提问,郭应禄回答得很是干脆:“为泌尿外科培养了一大批人才。”

1995年,郭应禄带头成立了北京大学泌尿外科培训中心,以后更名为北京大学泌尿外科医师培训学院,这个学院的目标很明确,不是为北京大学自身培养人才,而是为全国各地医院培养技术素质好、有创新精神的业务骨干。

“培训面比较广,十几年下来后,培养的人挺多的,成千上万。”

“这个工作对我国泌尿外科的发展还是很好的。我把这看成自己的责任。”

郭应禄如是说。“大家水平都有所提高后,我们又觉得培养学科领军人物很重要,从2002年开始,我们开始启动‘泌尿外科将才工程’,提倡开放式学习。

把科主任一批一期送到美国等发达国家最好的医院去培训,几乎国内所有大医院的泌尿外科主任或副主任都接受过我们的培训。这使得全国整体水平得以稳步提高,赶上世界水平才不是一句空话。

采用开放式教育模式,学术带头人不断地到先进国家进修考察,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差距和努力的方向。”

郭院士发自内心的自豪与喜悦都写在了微笑的面容上。

2006年5月,郭应禄不顾76岁高龄亲自带领11期“泌尿外科将才工程”学员到美国休斯敦学习。

郭院士还带头办了5期博士生导师培训班。

“刚开始起步时比较难,最后借助国内外多方力量才搞起来。我克服点困难能做好的事情,对大家都有利。”目前,已近耄耋的郭院士还致力于泌尿外科专科医师培训制度的试点工作。

“大家看法上很明确,专科医师的培训是必须要做的。所谓的泌尿外科专科医师培训,就是划条线,比如‘2尺高’,不管全国什么地方,只要他叫泌尿科大夫,他都要达到这个水平。

实行了专科医师培训以后,地区间专业技术差距就缩小了,大家也就没必要一生病就往大城市的大医院挤了。

而且由于医生起点高,泌尿科发展也就更快了。”

“专科医师培训的重要性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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